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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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班地铁的风
#2025年度创作者# #你好我是女的#2025年度创作者#今日份心情预报#2025年度创作者#我很满意我自己# 林枳站在地铁闸机口,指尖捏着的单程票边缘已经被汗浸得发软。出站口的风裹着深秋的凉意灌进来,吹得她刚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薄外套簌簌响——这是她来这座城市的第三个小时,也是和苏晚断联的第四十九天。
出租屋在老小区的六楼,没有电梯。她把二十八寸的行李箱拽到三楼时,后腰传来熟悉的酸胀,下意识想喊“晚晚,拉我一把”,话到嘴边才噎住,只剩楼道里声控灯忽明忽暗的光,映着墙皮剥落处露出的红砖。打开房门的瞬间,灰尘在斜射的阳光里飘,她盯着空荡荡的客厅,突然想起去年冬天,苏晚也是这样站在她家玄关,抱着猫窝说“以后我们的猫就住这儿啦”。那时暖气烧得足,苏晚的鼻尖泛着红,笑起来眼角的痣像沾了星光。
收拾到傍晚,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。她几乎是扑过去解锁,屏幕上却只有闺蜜发来的“安顿好了吗”,指尖悬在苏晚的对话框上方,输入框里的“我到了”删了又写。最后发送的,是三天前就编辑好的那句“最近还好吗”。
十分钟后,回复跳出来:“嗯。”
林枳盯着那个字,指尖划过屏幕上苏晚的头像——那是她们去年在海边拍的,苏晚被海风撩起的头发糊了半张脸,却偏头凑过来吻她的脸颊,背景是翻涌的蓝。她想起分手前最后一次吵架,苏晚坐在沙发上,指尖绞着抱枕套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:“我妈昨天又哭了,她说要是我不回头,她就不认我了。”林枳那时刚拿到外地的工作offer,满心都是未来的规划,只觉得苏晚在妥协:“我们再熬熬不行吗?”苏晚抬眼看她,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:“枳枳,我熬不动了。”
窗外的路灯亮了,林枳摸出冰箱里的罐装啤酒,拉开拉环的瞬间,泡沫溅在手上,凉得刺骨。她翻出相册里的视频,是苏晚偷偷录的,她窝在沙发上啃鸭脖,含糊地说“以后我们的家,要有落地窗,要养一只橘猫,你做饭我洗碗”。视频里的苏晚笑出了梨涡,而现在的苏晚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吝啬给她。
她又点开对话框,输入:“我租的房子有阳台,能看见远处的高架桥,你以前不是说想看车水马龙吗?”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,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。
这次回复来得快些:“哦。”
林枳把手机扔在沙发上,啤酒罐抵着额头,冰凉的触感让眼眶里的热意稍稍退去。她想起她们第一次牵手,在高中教学楼的天台,苏晚的手心全是汗,却攥得很紧;想起大学时偷偷同居,在狭小的出租屋里,苏晚用小电锅煮螺蛳粉,两个人被呛得直咳嗽,却笑得东倒西歪;想起出柜那天,苏晚躲在她身后,攥着她的衣角,声音抖着却坚定:“我们是认真的。”
原来有些路,不是两个人一起走,就真的能走到头。
她走到阳台,晚风里混着楼下便利店关东煮的香气,高架桥上车灯连成的河流绵延向远处。手机又震了震,她以为是苏晚的消息,点开却是房东发来的“下个月房租记得转”。她靠着冰冷的栏杆,看着那两个字的回复,突然懂了苏晚的“嗯”和“哦”——那不是敷衍,是隔着山长水远的无奈,是被现实磨平的勇气,是不敢再回头的踉跄。
拉拉这条路,走的时候总觉得只要两个人够坚定,就能劈开所有荆棘。可真的走到中途,才发现有些坎,不是相爱就能跨过去的。她不敢再追问,不敢再打扰,怕自己的一句“我想你”,会成为压垮苏晚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夜渐渐深了,林枳把啤酒罐捏得变形,手机里苏晚的对话框停留在那个孤零零的“哦”。她望着远处模糊的霓虹,轻声说:“晚晚,我到了,可我弄丢你了。”
风穿过阳台,带着这座陌生城市的味道,像一声无声的叹息。


雪落无声
#2025年度创作者# #18秒让你爱上我#2025年度创作者#你好我是女的#2025年度创作者#被爱当然值得记录#18秒让你爱上我#浪漫生活记录者# #配音秀# 圈子里总有人嚼舌根,说女同哪来的真爱,不过是一时糊涂犯了毛病。T听过太多次,左耳进右耳出,直到遇见林晚。
林晚是在拉拉聚会上认识的,眉眼弯弯,说起话来软软的,说自己暂时没工作,T心一软,就让她来自己的公司帮忙。林晚追得直白,奶茶每天换着口味送,加班时悄悄放在手边的热咖啡永远温着,可T总笑着摇头,说“我们先做朋友挺好”。
圈子里的人总打趣T,问她是不是金屋藏娇了。林晚从不辩解,反而举着手机拍T伏案工作的侧影,对着语音笑:“喏,我们家T还在忙呢。”于是流言愈演愈烈,所有人都默认她们是一对所有人都默认她们是一对。T懒得解释,久而久之,连自己都快分不清,这份纵容里藏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。
说不清是从哪一天开始的,加班夜的相视一笑,雨天里共撑的一把伞,或是林晚替她理衣领时指尖的温度,让“朋友”的界限悄然崩塌。她们真的在一起了,没有盛大的告白,只有清晨醒来时,林晚窝在她怀里,头发蹭着她的下巴,轻声说“这样真好”。
日子是浸在蜜里的。T会记得林晚不吃香菜,林晚能精准摸出T加班后疲惫的脉搏,替她捏肩揉背。公司的窗台摆着林晚养的多肉,家里的冰箱永远囤着T爱吃的草莓,连楼下便利店的阿姨都笑着说:“你们俩啊,比小夫妻还黏糊。”
两年时光像指间沙,攥得再紧也留不住。那天林晚坐在沙发上,手指绞着衣角,小声说:“我妈催我回海口考公,她说女孩子该有稳定的生活,还……还安排了相亲。”T的心沉了下去,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说“好,我支持你”。
她以为离别会是慢慢铺垫的,却没想到来得这么猝不及防。某天下班回家,桌上放着一张烫金的请帖,新郎的名字陌生,新娘是林晚。T捏着请帖的指尖泛白,笑了笑,眼眶却热了。
婚礼那天,T站在礼堂角落,看着林晚穿着婚纱走出来,衬得肌肤胜雪,是她见过的最美的样子。司仪问“是否愿意”时,T转身走到礼金台,把卡递了过去,里面是她攒了许久的积蓄,轻声对伴娘说:“祝她幸福。”
走出礼堂,冷风灌进领口,T终于忍不住,躲在停车场的柱子后,肩膀剧烈地颤抖。她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,是林晚,婚纱裙摆沾了泥,赤着脚跑过来,嘴里喊着她的名字。
T没回头,听见林晚蹲在地上哭,声音破碎:“对不起……T,我爱你……能嫁给你,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……”
T捂住嘴,眼泪砸在冰冷的地面上。她知道林晚的难,知道她扛不住家里的压力,知道那份“稳定”背后是怎样的妥协。爱不是占有,是放手。T擦干眼泪,转身融进人群里,任凭林晚的哭声被风吹散,雪落下来,落在她的肩头,无声无息。
她留在原地的,是无声的祝福;带走的,是一辈子的遗憾,和那句没说出口的“我也是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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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雪: 加油,最後一個月將迎來新的里程碑👍
空城
#2025年度创作者# #你好我是女的#2025年度创作者#请和这样的我恋爱吧#2025年度创作者#独一无二的自己# 北京的秋风吹在脸上时,林仄才发现自己的围巾还沾着南方婚宴上的酒渍和糖纸碎屑。
她和苏晚是拉拉圈里公认的“标准答案”——苏晚总笑着说,是她厚着脸皮堵在酒吧门口,把寡言少语的林仄捞回了自己的世界。那时候林仄刚辞职,蹲在路灯下抽烟,苏晚凑过来递了罐冰可乐,“姐姐,一个人蹲这儿,是等谁来捡啊?”
林仄不爱说话,却记得苏晚所有细碎的喜好:芒果要切小块,奶茶三分糖,冬天睡觉要抱热水袋。苏晚总腻在她怀里,手指戳着她的下巴笑:“林仄,你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,偏偏我就喜欢焐石头。”圈子里的人都羡慕,说苏晚把林仄这块硬邦邦的T,熬成了绕指柔。
转折来得猝不及防。苏晚的父母找上门时,林仄正在厨房给苏晚煮芋圆。阿姨哭着拽住苏晚的手,说“你要是跟她在一起,我们就没你这个女儿”,叔叔站在一旁,红着眼眶撂下话: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你非要走这条路,就是逼死我们。”
苏晚那天哭了很久,趴在林仄的肩膀上,一遍遍地说“我舍不得”。林仄摸着她的头发,喉咙发紧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她从来不是擅长辩解的人,面对“不孝”两个字,更是哑口无言。苏晚最后抬起头,眼睛肿得像核桃:“林仄,算了吧,我扛不住了。”
林仄没挽留。她看着苏晚收拾行李,看着她红着眼眶回头,看着房门“咔嗒”一声关上,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冰箱里芋圆的甜香,甜得发苦。
苏晚的婚礼在南方的小城办,林仄还是去了。她站在角落里,看着苏晚穿着婚纱,挽着陌生男人的手,笑得得体又疏离。敬酒时苏晚路过她,嘴唇动了动,最终只说了句“谢谢”。林仄举起酒杯,仰头灌下,白酒烧得喉咙疼,却比不上心口的窟窿——那里原本装着苏晚,现在只剩下风。
回到北京的晚上,林仄叫了朋友出来喝酒。酒吧里闹哄哄的,朋友们说着安慰的话,她却一句也听不进去。中途她借口去洗手间,推门走出酒吧,漫无目的地走在长安街上。凌晨的北京很冷,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条被遗弃的狗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她瘫坐在路边的长椅上,身上还穿着参加婚礼的西装,兜里揣着苏晚当年送她的打火机。她把头埋在膝盖里,肩膀发抖,却哭不出声。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,梦里全是苏晚的笑脸,是她堵在酒吧门口递可乐的样子,是她趴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样子。梦里的她终于开口说话,一遍遍问“别走”,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,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天亮时,清洁工把她叫醒。林仄抬起头,看见初升的太阳照在国贸的玻璃幕墙上,刺眼得厉害。她摸了摸脸颊,一片冰凉——不知道什么时候,眼泪已经打湿了整张脸。
她站起身,踉跄着往前走,口袋里的打火机硌着掌心,像苏晚最后留在她生命里的温度。北京这么大,却没有一个地方能装下她的世界;而她的世界,早在苏晚说“算了吧”的那一刻,就彻底塌了。

雪落无声
#2025年度创作者# #大文豪杯故事小赛#2025年度创作者#你好我是女的# 2025年的QQ群总带着些闲散的热闹,苏砚的头像永远是灰色的,群消息提示跳成99+时,她也只是偶尔点开,划拉两下又退出。群里人都知道她是个不爱说话的T,头像是纯黑的剪影,资料卡干净得只剩一串数字,连性别都没填。
林晚是踩着十一月末的尾巴进群的,头像是软乎乎的猫咪自拍,进群第一句就是“大家好呀~我是新人林晚”,末尾还跟了个笑脸表情。她像颗投入静水的石子,瞬间搅活了群里的气氛,有人搭话,有人起哄,苏砚却依旧沉默,手指悬在屏幕上,最终只关掉了弹窗。
可林晚偏偏盯上了她。
“苏砚苏砚,这个表情包哪里来的呀?”“苏砚,他们说你会修图,能不能帮我调调色?”“苏砚,你是不是山西人呀?我在广东,听说你们那边冬天会下雪!”群里的@消息一条接一条砸向苏砚,她躲不掉,只好硬着头皮回几句简短的话,字斟句酌,生怕多说一个字。
朋友渐渐摸清了门道,每次群语音都起哄:“苏砚开麦呗!让我们听听大美女的声音!”林晚总会跟着附和,语气甜滋滋的:“就是就是,苏砚开麦嘛,我想听~”苏砚被逼得没办法,偶尔开麦说句“别闹”,声音低哑,带着点北方人特有的鼻音,林晚便在那头轻笑,说“苏砚你声音好好听哦”。
后来群里流行视频聊天,林晚更是变着法儿调戏她。镜头里的林晚扎着丸子头,脸颊透着健康的粉,对着屏幕眨眼睛:“苏砚,你那边是不是很冷呀?看你穿的卫衣,颜色好好看。”苏砚被逼着开了摄像头,只露了个侧脸,头发剪得利落,下颌线清晰,她抬手把镜头往下压了压,闷声说:“别拍我。”林晚却不依,举着手机晃了晃:“让我看看嘛,山西的冬天是不是比广东冷很多?”
十二月初,山西下了2025年的第一场雪。苏砚站在窗边,看着窗外漫天飞絮,手机震了震,是林晚发来的消息:“苏砚,你们那边下雪了!好羡慕啊,如果我们可以一起玩雪就好了。”
她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,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摩挲,最终只回了个“嗯”。她没法去找她,隔着大半个中国的距离,隔着只能以朋友相称的身份,她甚至连一句“我也想”都不敢说。她只能看着林晚的朋友圈里,满是广东温暖的阳光,看着她分享的奶茶、晚霞,看着她偶尔提起的“最近遇到的小开心”。
转折来得猝不及防。那天群里聊到感情话题,林晚突然发了句:“跟你们说哦,我有对象啦~”
群里瞬间炸开了锅,恭喜的消息刷屏,林晚笑着回复,发了个比心的表情。苏砚坐在书桌前,看着屏幕上的字,慢慢勾起嘴角笑了笑,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,像被窗外的寒风吹僵了。她抬手关掉了群聊窗口,窗外的雪还在下,无声无息,落满了屋檐,也落满了她没说出口的心事。
她点开和林晚的对话框,输入框里打了又删,最终只发了一句:“恭喜。”
那边很快回了个开心的表情包,还有一句:“谢谢苏砚~以后有机会带她一起和大家玩!”
苏砚没再回复,把手机扔到一边,起身走到窗边。雪还在下,白茫茫的一片,遮住了远处的屋顶,也遮住了她眼里的光。她想,这样也好,至少还能以朋友的身份,看着她开心。(陪你到最后的那个她是谁)

不主动就等于失去
#大文豪杯故事小赛# 赵默第一次在群里注意到杜云曦,是因为她发的那句“大家好,我是新来的杜云曦,请多指教呀~”后面跟了个怯生生的小兔子表情。群里常年吵吵闹闹,他本不爱凑热闹,那天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她的头像——是片逆光的海,浪尖泛着碎金,像她的名字一样,带着点透亮的温柔。
没过两天,他在自家后院喂鸡,看着那群刚孵出来的绒毛团子追着母鸡跑,忽然想起她。私信发过去时,指尖都带着点莫名的雀跃:“来我这儿看小鸡吗?刚出壳没几天,傻得很。”
杜云曦来得比他想的要快,穿着浅蓝的连衣裙,站在院门口时,被风吹起的发丝拂过脸颊,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:“会不会太打扰了?”
赵默领着她往鸡窝走,那群黄绒绒的小东西正挤在一块儿,见有人来,稀里糊涂地往旁边挪。杜云曦蹲下身,手指刚要碰到一只小鸡,那团子突然“啾”地叫着往她手心里钻,她吓得往后缩了缩,却被赵默伸手扶住了后背。“别怕,它们不啄人。”他的掌心带着体温,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,她猛地抬头,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,耳尖腾地红了。
那天下午,他们蹲在鸡窝旁聊了很久。她讲写字楼里打印机总卡纸的烦恼,他说前院的桃树今年结了多少果子。夕阳斜斜地照过来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赵默忽然起身:“我去摘个黄瓜给你吃,刚从架上摘的,甜。”他手笨,擦黄瓜时没拿稳,瓜掉在地上滚了两圈,杜云曦笑着捡起来:“我来我来,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,比小鸡还可爱。”
他愣在原地,看她低头认真擦着黄瓜,阳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,投下一小片阴影。后来她跟他说:“那天我觉得你特别可爱,对着小鸡说话的样子,比它们还认真。”赵默当时红了脸,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,没敢告诉她,其实是她蹲在那儿的样子,让他心跳乱了节拍。
从那以后,他们的对话框热闹起来。她会拍工位上养的多肉给他看,他则每天早上发张菜园的照片——“今天茄子开花了”“西红柿转红了”。有次杜云曦加班到深夜,发消息说饿得胃疼,赵默看着消息框,忽然起身往厨房走,拍了张刚煮好的面条照片发过去:“下次加班告诉我,我给你留着,凉了热一热就能吃。”她回了个哭脸表情:“赵哥你太犯规了,我现在好想顺着网线爬过去。”
群里组织线下聚会,大家挤在火锅店包间里,热气腾腾的汤锅里翻滚着红油。有人起哄问杜云曦:“小杜对谁有好感啊?”邻座的男生推了赵默一把,他手里的可乐晃了晃,溅在手腕上,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发烫的耳朵。
杜云曦被闹得脸红,筷子在碗里戳着虾滑,小声说了句:“赵哥……挺让人动心的。”
声音不大,却像惊雷一样炸在赵默耳朵里。他猛地抬头,撞进她躲闪的眼神里,她飞快地低下头,耳根红得要滴血。那天散场时,他主动说送她回家,两人走在路灯下,影子一会儿并在一起,一会儿又分开。快到小区门口时,杜云曦忽然停下:“赵哥,刚才……”
“我听到了。”他打断她,声音有点抖,“我也是。”
她猛地抬头,眼睛亮得惊人,可没等她说话,他又慌忙补充:“我是说……大家玩得挺开心的。”话一出口就想抽自己,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。杜云曦眼里的光暗了暗,扯出个笑:“嗯,挺开心的。”
那之后,她再没说过类似的话,他几次想开口问,又怕只是场玩笑。有次他去市区办事,特意绕到她公司楼下,买了杯她爱喝的珍珠奶茶,发消息问她忙不忙。她很快下来,穿着职业装,跟在鸡窝旁的样子判若两人。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接过奶茶,吸管戳下去的瞬间,珍珠溅到嘴角,赵默下意识地抬手想帮她擦掉,指尖快碰到皮肤时又猛地收回,假装挠了挠自己的脸。
“刚好路过。”他不敢看她,“你……最近还好吗?”
“挺好的,就是总加班。”她吸着奶茶,忽然笑了,“赵哥,你种的草莓熟了吗?我想吃。”
“下周就熟,我摘了给你送过去。”
那周他摘了满满一盒子草莓,颗颗红艳饱满,特意挑了带绿叶的,看着就新鲜。送到她公司时,却在楼下看到她和一个男生并肩走出来,男生手里拿着束玫瑰,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。赵默站在树后,看着那盒草莓,忽然觉得有点刺眼。
他没上前,转身回了家。晚上杜云曦发来消息:“赵哥,草莓呢?”
“忘了摘,过两天吧。”他撒谎,指尖有点凉。
直到那天,杜云曦发来消息:“赵哥,我们做朋友吧,挺好的。”
赵默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,想起她和那个男生的背影,想起她穿着职业装的样子,想起自己满手的泥土和院里的鸡。原来他早就知道答案,只是不肯承认。他回了个“好”,然后把聊天记录往上翻,翻到她第一次说想吃草莓的那条,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,闷得发疼。
可日子还是照样过。她会在加班到凌晨时发消息:“赵哥我快猝死了,求安慰。”他会秒回:“我给你唱首歌吧,虽然跑调。”然后点开语音,唱那首跑调的《小星星》,听着她在那头笑得喘不过气。他种的黄瓜丰收了,拍张堆满竹篮的照片发过去,她回:“赵哥你是现实版农场主吧,求包养!”他回个得意的表情:“先交门票,一只小鸡崽。”
她开始叫他“赵哥哥”,尤其在求他办事的时候,尾音拖得长长的。“赵哥哥,帮我看看这个PPT模板好不好看嘛。”“赵哥哥,我家水管漏水了,你知道该找谁修吗?”每次听到这称呼,他都觉得骨头要酥了,嘴上说着“自己的事自己做”,手却诚实地帮她查 plumber 的电话,帮她改PPT里的错别字。
可这甜里,总掺着点涩。他刷朋友圈时,看到她和朋友去酒吧,照片里她和一个男生脸贴着脸,配文:“和宝贝们的快乐夜晚。”那个“宝贝”像根刺,扎得他眼睛疼。有次群里聊天,有人叫她“曦曦宝贝”,她回了个爱心表情,赵默看着屏幕,忽然觉得喉咙发紧,退出了聊天界面。
“你对谁都这么好吗?”他忍不住问,消息发出去又后悔,赶紧撤回,却被她看到了。
“怎么了赵哥?”她发来问号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回,“刚发错了。”
她没再追问,可那天晚上,她破天荒地没发晚安消息。赵默盯着对话框到凌晨,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,最后只能自己发了句“晚安”,像个傻瓜。
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。杜云曦发消息来,声音带着哭腔:“赵哥,我失恋了。”
他没问缘由,抓起伞就往市区赶。找到她时,她坐在公寓楼下的长椅上,浑身湿透,头发贴在脸上,看到他来,眼泪突然决堤:“他说我对所有人都一样好,说我根本不爱他……赵哥,我是不是很糟糕?”
赵默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,没说话,只是蹲下来,用指腹擦掉她脸上的雨水和眼泪。“不糟糕。”他声音很轻,“你只是太善良了。”
她扑进他怀里,哭声闷闷的:“赵哥,我好累啊。”
他僵着身子,手悬在半空,最后轻轻落在她背上,一下一下地拍着,像哄院里受了惊的小鸡。“累了就回家,我那儿有热汤。”
“赵哥,”她在他怀里蹭了蹭,声音沙哑,“我们没有结果的,对不对?”
赵默的心猛地一沉,像是被投入冰窖。他看着她苍白的脸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雨还在下,打在伞面上,噼里啪啦的,像是在替他哭。
那天之后,他的世界好像真的暗了下来。可他还是会在清晨摘下带着露水的黄瓜,拍张照片存在相册里,想发又不敢发;还是会在她朋友圈更新时,反复看上好几次,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。
直到某个深夜,他翻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,看到她发的“赵哥哥”语音,点开来听了一遍又一遍,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,像羽毛搔在心上。他忽然捂住脸,眼泪从指缝里漏出来——原来从她蹲在鸡窝旁,笑着说小鸡可爱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动心了。
原来起初让她心动的人是他,可到最后,放不开手的人,是他。
他拿起手机,手指颤抖着,给她发了条消息:“云曦,明天来我家吧,草莓又熟了,这次没忘摘。”
发送键按下的瞬间,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瘫坐在椅子上,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眼眶忽然就湿了。# 赵默第一次在群里注意到杜云曦,是因为她发的那句“大家好,我是新来的杜云曦,请多指教呀~”后面跟了个怯生生的小兔子表情。群里常年吵吵闹闹,他本不爱凑热闹,那天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她的头像——是片逆光的海,浪尖泛着碎金,像她的名字一样,带着点透亮的温柔。
没过两天,他在自家后院喂鸡,看着那群刚孵出来的绒毛团子追着母鸡跑,忽然想起她。私信发过去时,指尖都带着点莫名的雀跃:“来我这儿看小鸡吗?刚出壳没几天,傻得很。”
杜云曦来得比他想的要快,穿着浅蓝的连衣裙,站在院门口时,被风吹起的发丝拂过脸颊,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:“会不会太打扰了?”
赵默领着她往鸡窝走,那群黄绒绒的小东西正挤在一块儿,见有人来,稀里糊涂地往旁边挪。杜云曦蹲下身,手指刚要碰到一只小鸡,那团子突然“啾”地叫着往她手心里钻,她吓得往后缩了缩,却被赵默伸手扶住了后背。“别怕,它们不啄人。”他的掌心带着体温,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,她猛地抬头,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,耳尖腾地红了。
那天下午,他们蹲在鸡窝旁聊了很久。她讲写字楼里打印机总卡纸的烦恼,他说前院的桃树今年结了多少果子。夕阳斜斜地照过来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赵默忽然起身:“我去摘个黄瓜给你吃,刚从架上摘的,甜。”他手笨,擦黄瓜时没拿稳,瓜掉在地上滚了两圈,杜云曦笑着捡起来:“我来我来,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,比小鸡还可爱。”
他愣在原地,看她低头认真擦着黄瓜,阳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,投下一小片阴影。后来她跟他说:“那天我觉得你特别可爱,对着小鸡说话的样子,比它们还认真。”赵默当时红了脸,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,没敢告诉她,其实是她蹲在那儿的样子,让他心跳乱了节拍。
从那以后,他们的对话框热闹起来。她会拍工位上养的多肉给他看,他则每天早上发张菜园的照片——“今天茄子开花了”“西红柿转红了”。有次杜云曦加班到深夜,发消息说饿得胃疼,赵默看着消息框,忽然起身往厨房走,拍了张刚煮好的面条照片发过去:“下次加班告诉我,我给你留着,凉了热一热就能吃。”她回了个哭脸表情:“赵哥你太犯规了,我现在好想顺着网线爬过去。”
群里组织线下聚会,大家挤在火锅店包间里,热气腾腾的汤锅里翻滚着红油。有人起哄问杜云曦:“小杜对谁有好感啊?”邻座的男生推了赵默一把,他手里的可乐晃了晃,溅在手腕上,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发烫的耳朵。
杜云曦被闹得脸红,筷子在碗里戳着虾滑,小声说了句:“赵哥……挺让人动心的。”
声音不大,却像惊雷一样炸在赵默耳朵里。他猛地抬头,撞进她躲闪的眼神里,她飞快地低下头,耳根红得要滴血。那天散场时,他主动说送她回家,两人走在路灯下,影子一会儿并在一起,一会儿又分开。快到小区门口时,杜云曦忽然停下:“赵哥,刚才……”
“我听到了。”他打断她,声音有点抖,“我也是。”
她猛地抬头,眼睛亮得惊人,可没等她说话,他又慌忙补充:“我是说……大家玩得挺开心的。”话一出口就想抽自己,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。杜云曦眼里的光暗了暗,扯出个笑:“嗯,挺开心的。”
那之后,她再没说过类似的话,他几次想开口问,又怕只是场玩笑。有次他去市区办事,特意绕到她公司楼下,买了杯她爱喝的珍珠奶茶,发消息问她忙不忙。她很快下来,穿着职业装,跟在鸡窝旁的样子判若两人。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接过奶茶,吸管戳下去的瞬间,珍珠溅到嘴角,赵默下意识地抬手想帮她擦掉,指尖快碰到皮肤时又猛地收回,假装挠了挠自己的脸。
“刚好路过。”他不敢看她,“你……最近还好吗?”
“挺好的,就是总加班。”她吸着奶茶,忽然笑了,“赵哥,你种的草莓熟了吗?我想吃。”
“下周就熟,我摘了给你送过去。”
那周他摘了满满一盒子草莓,颗颗红艳饱满,特意挑了带绿叶的,看着就新鲜。送到她公司时,却在楼下看到她和一个男生并肩走出来,男生手里拿着束玫瑰,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。赵默站在树后,看着那盒草莓,忽然觉得有点刺眼。
他没上前,转身回了家。晚上杜云曦发来消息:“赵哥,草莓呢?”
“忘了摘,过两天吧。”他撒谎,指尖有点凉。
直到那天,杜云曦发来消息:“赵哥,我们做朋友吧,挺好的。”
赵默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,想起她和那个男生的背影,想起她穿着职业装的样子,想起自己满手的泥土和院里的鸡。原来他早就知道答案,只是不肯承认。他回了个“好”,然后把聊天记录往上翻,翻到她第一次说想吃草莓的那条,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,闷得发疼。
可日子还是照样过。她会在加班到凌晨时发消息:“赵哥我快猝死了,求安慰。”他会秒回:“我给你唱首歌吧,虽然跑调。”然后点开语音,唱那首跑调的《小星星》,听着她在那头笑得喘不过气。他种的黄瓜丰收了,拍张堆满竹篮的照片发过去,她回:“赵哥你是现实版农场主吧,求包养!”他回个得意的表情:“先交门票,一只小鸡崽。”
她开始叫他“赵哥哥”,尤其在求他办事的时候,尾音拖得长长的。“赵哥哥,帮我看看这个PPT模板好不好看嘛。”“赵哥哥,我家水管漏水了,你知道该找谁修吗?”每次听到这称呼,他都觉得骨头要酥了,嘴上说着“自己的事自己做”,手却诚实地帮她查 plumber 的电话,帮她改PPT里的错别字。
可这甜里,总掺着点涩。他刷朋友圈时,看到她和朋友去酒吧,照片里她和一个男生脸贴着脸,配文:“和宝贝们的快乐夜晚。”那个“宝贝”像根刺,扎得他眼睛疼。有次群里聊天,有人叫她“曦曦宝贝”,她回了个爱心表情,赵默看着屏幕,忽然觉得喉咙发紧,退出了聊天界面。
“你对谁都这么好吗?”他忍不住问,消息发出去又后悔,赶紧撤回,却被她看到了。
“怎么了赵哥?”她发来问号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回,“刚发错了。”
她没再追问,可那天晚上,她破天荒地没发晚安消息。赵默盯着对话框到凌晨,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,最后只能自己发了句“晚安”,像个傻瓜。
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。杜云曦发消息来,声音带着哭腔:“赵哥,我失恋了。”
他没问缘由,抓起伞就往市区赶。找到她时,她坐在公寓楼下的长椅上,浑身湿透,头发贴在脸上,看到他来,眼泪突然决堤:“他说我对所有人都一样好,说我根本不爱他……赵哥,我是不是很糟糕?”
赵默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,没说话,只是蹲下来,用指腹擦掉她脸上的雨水和眼泪。“不糟糕。”他声音很轻,“你只是太善良了。”
她扑进他怀里,哭声闷闷的:“赵哥,我好累啊。”
他僵着身子,手悬在半空,最后轻轻落在她背上,一下一下地拍着,像哄院里受了惊的小鸡。“累了就回家,我那儿有热汤。”
“赵哥,”她在他怀里蹭了蹭,声音沙哑,“我们没有结果的,对不对?”
赵默的心猛地一沉,像是被投入冰窖。他看着她苍白的脸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雨还在下,打在伞面上,噼里啪啦的,像是在替他哭。
那天之后,他的世界好像真的暗了下来。可他还是会在清晨摘下带着露水的黄瓜,拍张照片存在相册里,想发又不敢发;还是会在她朋友圈更新时,反复看上好几次,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。
直到某个深夜,他翻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,看到她发的“赵哥哥”语音,点开来听了一遍又一遍,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,像羽毛搔在心上。他忽然捂住脸,眼泪从指缝里漏出来——原来从她蹲在鸡窝旁,笑着说小鸡可爱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动心了。
原来起初让她心动的人是他,可到最后,放不开手的人,是他。
他拿起手机,手指颤抖着,给她发了条消息:“云曦,明天来我家吧,草莓又熟了,这次没忘摘。”
发送键按下的瞬间,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瘫坐在椅子上,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眼眶忽然就湿了。# #冬日来信#大文豪杯故事小赛#你好我是女的#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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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ni 231: 心之官则思,思则得之,不思则不得也
墙内花期
#2025年度创作者# (爱和被爱你的选择)
林砚靠在监区的铁窗边,指尖捻着磨得起毛的衣角,听着身后传来的细碎议论,眉峰拧成一道冷硬的线。
“林哥今天又被二组的姐们堵了吧?听说送了叠千纸鹤呢。”
“嘁,谁不知道她是这儿的香饽饽?长得帅,做事又利索,哪个不惦记?”
这些话像苍蝇似的绕着她转了三年,从最初的不耐变成如今的麻木。她抬眼望向高墙外的天,灰扑扑的,连只飞鸟都少见——这里的人都急着抓住点什么来熬过刑期,可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这种隔着铁栏、没头没尾的暧昧。她想要的是一个能跟她走出这扇门,一起晒真正的太阳,规划三餐四季的人,不是被困在方寸之地里的短暂慰藉。
第一次注意到苏晚,是在放风时。那个二十二岁(后来才知道刚满二十三)的姑娘抱着膝盖蹲在角落,怀里揣着张皱巴巴的照片,偷偷抹眼泪。有人说她是孩子妈,为了给女儿挣医药费犯了错,判了五年。林砚原本没打算搭话,直到苏晚红着眼眶走到她面前,憋了半天吐出一句:“林哥,我觉得你特别好。”
林砚当时只扯了扯嘴角,当成小姑娘一时兴起的玩笑。监狱里的喜欢太廉价了,今天对着这个笑,明天就能对着那个撒娇,她见得多了。可苏晚不一样,她的好带着股笨拙的执拗。林砚被调去重活组时,她偷偷塞来磨好的手套;林砚胃疼蜷在床上,她把自己的加餐窝头掰成小块递过来;甚至林砚跟人起冲突被关禁闭,她也能借着送饭的机会,在纸条上画歪歪扭扭的笑脸,写着“我等你出来”。
那些难熬的日子,像漫过脚踝的冷水,而苏晚的存在,是唯一的热源。林砚开始忍不住留意她,看她扎着马尾干活的样子,听她小声哼着哄女儿的童谣,心里那道筑了很久的墙,悄无声息地塌了一角。她想,或许这就是她等的人,等出去了,她可以帮苏晚找份正经工作,一起去看她的女儿,一起把破碎的日子拼起来。
可等林砚终于想清楚,打算回应这份心意时,却发现苏晚眼里的光淡了。她不再追着林砚跑,不再偷偷塞东西,甚至放风时遇见,也只是点点头就走开。林砚心里发慌,堵着她问为什么,苏晚只是低着头,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:“林哥,我快熬出头了,想出去好好陪女儿,以前的事,就当我不懂事吧。”
林砚愣在原地,喉咙发紧。她才明白,有些心意错过了时机,就真的找不回来了。她的迟钝,把那份带着温度的喜欢,熬成了凉掉的茶。
出狱那天,天很晴。林砚隔着铁栅门回头,看见苏晚站在人群里,隔着老远的距离,嘴唇动了动。林砚看懂了,是四个字——人走茶凉。
她转过身,脚步没停,阳光落在肩上,却暖不透心里的空落。有些花期,开在墙内,也败在墙内,再怎么惦记,也只能留给回忆。

末名的心动
#大文豪杯故事小赛# (喜欢就要在一起吗) 凌晨四点的群聊界面还亮着微光,我缩在被窝里挂着麦,呼吸声轻得几乎融进夜色。耳机里突然传来新的进群提示音,一个叫“云曦”的ID跳了出来,她没说话,只是安静地待在麦序里,像颗落在深夜里的星。
天亮后我扎着围裙在厨房忙活,铁锅翻炒着土豆丝的声响里,群里的麦突然被拿起,是她:“听你说话口音,你是东北的吧?” 我手一抖,铲子差点掉在灶台上,隔着屏幕笑出声,回了句“咋听出来的?” 一来二去聊得热络,她好奇东北农村的样子,我索性举着手机开了视频,镜头晃过院子里踱步的老母鸡,她在那头笑得眉眼弯弯,阳光透过屏幕落在我脸上,暖融融的。
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接触,像推开了一扇没上锁的门,门后是说不清的心动。没过多久,她私聊里敲来一句“我好像对你动心了”,我盯着屏幕愣了半天,指尖悬在输入框上不敢动。我什么都没有,没体面的工作,没光鲜的生活,只剩一身潦草的琐碎,怎么配得上这样热烈的喜欢?我含糊地扯开话题,假装没读懂她话里的认真。
朋友们看在眼里,起哄着把我们推到群麦上。她握着麦,声音比往常低了些:“一直都是我在主动,现在我累了,要不……就做朋友吧。” 空气突然静下来,我攥着手机,喉咙里像堵了棉花,一个字也说不出。视频里她的脸模糊又清晰,我在心里一遍遍问:屏幕那头的你,真的是我偷偷喜欢的那个女孩吗?为什么心动刚冒头,就要被按下暂停键?
后来她那句“我们没有以后”,像一块冰砸进我心里,瞬间冻住了所有念想。我跌进一片漆黑里,连伸手抓点什么都做不到。群里依旧热闹,她和别人开玩笑,笑着叫对方“宝贝”,我盯着那两个字,指尖掐进掌心,酸意从心口漫到眼眶,却只能假装没看见,跟着刷一句“哈哈哈哈”。
如今我还留在她身边,以朋友的身份。看着她和别人谈笑风生,听着她分享日常的琐碎,心里藏着的那份心动,只能悄悄掖在没人看见的角落。只有我自己知道,从她凌晨四点闯进我深夜的那一刻起,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,只是这份心动,终究没来得及被命名,就搁浅在了朋友的界限里。

冬京夜色里的未寄信
#决战心碎之巅##决战心碎之巅##决战心碎之巅#
林砚站在丸之内写字楼的落地窗前,指尖划过冰冷的玻璃,窗外是东京织锦般的夜景,车流汇成金色的河,可她眼里只映得出三年前那扇铁窗里的光。
那时候她是看守所里刺头的“T”,因为经济案进来,一身棱角磨得只剩硬茬,而苏清是隔壁仓的“P”,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叠囚服,手指细白,腕骨上有道浅浅的疤。林砚第一次注意到她,是苏清被人抢了咸菜,却只是把空了的饭盒往身后藏,林砚踹开闹事的人,丢给她半块干硬的面包,苏清抬头看她,眼尾泛红,却没掉泪。
后来的日子像掺了盐的温水,寡淡却有滋味。林砚会把每周一次的牛奶省给她,苏清会在夜里替她掖好漏风的被角,两人隔着铁栏说话,从童年的院子说到出狱后想做的事,苏清说想回横滨开家花店,林砚说她攒的钱够盘个店面,“到时候我给你看店,你只管养花”。苏清低头笑,月光落在她睫毛上,像沾了碎雪。
出狱那天,林砚隔着铁门抱了抱她,苏清把叠得整齐的手帕塞到她手里,帕子上绣着一朵小小的桔梗。“等我出去。”苏清说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林砚点头,攥着帕子的手出了汗,她以为这是约定,是熬过长夜的光。
可自由后的日子,是对着空荡的信纸发呆。林砚在东京站稳脚跟,从便利店打工到进了金融公司,每周末都往看守所写信,说横滨的樱花开了,说她租的公寓窗外能看见富士山的尖,说她替苏清看好了花店的铺面,就在海边。信一封封寄出去,石沉大海。
她托律师打听,只得到一句“苏清不肯收”。后来律师带回来苏清的话,轻飘飘一句:“都是过客,忘了吧。”
林砚捏着那封信,指尖抖得厉害,信纸被揉出褶皱,像她心里拧成一团的结。她不信,那个在夜里偷偷给她唱过歌的人,那个攥着她的手说“我们一起出去”的人,怎么会突然变成过客?
她去过看守所门口等,隔着老远看见苏清被管教带着出来放风,瘦了些,头发剪得更短,看见她时,苏清的脚步顿了顿,却立刻转开脸,像不认识一样。林砚追上去,被警卫拦住,她喊苏清的名字,声音破了音,苏清往前走,背影挺得笔直,一步也没回头。
今夜东京的风从落地窗缝里钻进来,凉得刺骨。林砚从抽屉里翻出一沓未寄出的信,最上面那封写着:“清,我看见横滨的海了,和你说的一样蓝,我等你出来,一起去看。”
她想起最后一次见苏清,是律师带回来的照片,苏清在仓里看书,阳光落在她脸上,平静得像从未认识过谁。林砚把信凑到打火机旁,火焰舔舐着纸边,却又猛地掐灭,她把信塞回抽屉,指尖划过帕子上的桔梗花,心里清楚,有些约定,不是忘了,是苏清不敢要了——她听说苏清的案子牵扯到旁人,为了不拖累她,才硬生生斩断了所有牵连。
窗外的灯火依旧璀璨,林砚抬手抹了把脸,转身拿起外套。她要再去横滨看看那家花店,把铺面盘下来,等苏清出来,哪怕她真的要当过客,林砚也想把那片海,那间花店,留在她能看见的地方。



















